我只是一條小魚

最近問我爸去將家裡網路改成浮動IP，這樣我的房間也
好有一條網路線了。原本以為將網路遷離房間好讓我在
課業上衝刺，事與願違。

剛上高二那一年，我們班很意外的在班際籃球賽和運動
會都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，完全喜出望外，從這些輝煌
戰績上看，大家意識到些微努力下的成果，意味班上同
學們的細胞是活躍綻放在操場的體育競賽上的。　　　　　

高二下學期，班際排球賽是竹女的大盛事之一，衝著先
前的成績，班上又有兩個排球校隊的隊員，大夥拚命地
練習，我也不另外，也成為選為二軍選手。

比賽時節來到，全校呼聲最高的不外乎就是一帆班和我
們班。預備進入前四強的競賽，我們班落敗了。我記得
那是一天的中午，幾乎全班都哭了，即便沒有上場的同
學。

下午第一節課是班導阿忠的國文課，在那般低氣壓的氛
圍裡，阿忠說了一些話，讓我印象最深的是：「一百分
的努力並不會獲得一百分的結果」，然後他繼續著課程
應有的進度。

當時，我不明白阿忠為什麼要這麼說，是安慰？是要我
們釋然？還是要我們去意會什麼？

或者在小桃竹苗區第一志願的學府裡，我們還可以吃點
課業優異的甜頭，不用一百分的努力也有一百分的結果
。阿忠嘗試圓飾我們當時的年輕銳氣，我現在這麼想。

我的銳氣在哪？現在回想…

國小只有小六開始才得班上前三名，國三考試前還被班
導唸有公立高中唸就要偷笑，高三考試前我也被新班導
應惠蕙唸至少要考上私立較好的大學，大學是我求學階
段最不認真的時候，靠著約定成俗的模式考上了研究所
。

回想起來，真覺得自己走運，最後都可以給自己在這社
會既定的價值觀裡鑲入不難聽的頭銜，並且有名無實。

在社會知識網裡，本該大魚網格只篩選大又肥碩的魚群
打撈上岸，而我卻是在大魚疊置的縫隙中苟活至今。

一百分的努力並不會得到一百分的結果，是那麼狠地直
入拼命在必須得有一百分結果的群體裡的我。

我是一隻必須倚靠浮游生物的小魚，但是這裡卻只有餵
食大魚的大蝦米，蝦米的殼體已噎著我想要逃離。